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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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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些年頭的老房子散發著一股陳舊木頭的味道,屋子的角落還有一些打掃不認真留下的痕跡,窗子開著,溫暖的陽光照進來,在光線裏可以看見飛舞的灰塵。

怎麽會這樣呢?我長嘆一聲,對著擺在客廳裏的全家福發呆。

淡然嚴肅的母親,溫文爾雅的父親,牙牙學語的妹妹,齜牙咧嘴逗妹妹笑的弟弟,還有我,捧著一本又厚又重的大部頭,全家人坐在屋子前的草坪上,陽光很好,時隔一百多年,照片有些舊了,卷了角。

小時候,有了弟弟妹妹,我很開心,家裏總算不止我一個孩子了,再三保證一定會做一個好哥哥,我和弟弟傻傻的做鬼臉,逗得妹妹咯咯直笑,雖然媽媽說妹妹是個啞炮,但我們依然很喜歡她。

好景不長,幾年後,年幼的妹妹出去玩時被幾個麻瓜孩子嚇到,出了大問題,爸爸去找那些孩子算賬,卻被送進了阿茲卡班,媽媽又驚又怕,很快就病倒了。

那時我很為難,正在上學的我本來決定假期去拜訪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卻不得不留在家裏照看弟弟妹妹。

再後來,隔壁的巴希達·巴沙特夫人家的侄孫來看她,順便拜訪的我遇到了他,蓋勒特·格林德沃,很英俊的一個人,頭發像是最純真的黃金般璀璨,蔚藍的眼眸仿佛萬裏無雲的晴空,廣闊深邃,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不然為什麽覺得這個人讓我挪不開眼呢?

我們一見如故,談的很開心,也很暢快,他有登頂天下的野心,我也是,十來歲的少年誰不希望闖出一番驚天動地的成就?

就在那時,令我為難的事情出現了,阿伯福斯帶著阿莉安娜來找我,他希望我好好履行一個做哥哥該做的事,蓋勒特不屑一顧,他認為一個病弱的小姑娘應該為哥哥的偉大事業讓路。蓋勒特和阿伯福斯吵得很兇,甚至打了起來,五光十色的咒語到處飛舞。

不知是誰的魔杖裏發出了一道綠光,直直的飛向阿莉安娜,她安靜的倒下了,臉上還帶著懵懂的驚恐。

阿伯福斯大怒,在阿莉安娜的葬禮上對我揮拳相向,可我已經難過的連鼻子上的痛楚都感覺不到了。

因為這件事,我和蓋勒特鬧崩了,他回德國,我去教書,只有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悲傷才能消散一些。

再到後來,作為教授,我去一家孤兒院接一個名叫湯姆·裏德爾的孩子,孤兒院的院長和其他孩子對他的評價很差,因此,我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孩子有了一些偏見。

當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我以為我眼花了,在他的眼睛裏,我發現了野心、不甘和扭曲的仇恨。

這孩子很危險,我是這樣認為的,也一直堅持這樣認為。

從他一個混血的孤兒卻在斯萊特林這樣看重血統和實力的地方混得開,從他對黑魔法狂熱的追求和無人可及的天賦,從他無師自通的優雅氣質,從他一開始就表現出的聰明勤奮刻苦好學,從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所有師生的喜愛,甚至包括死對頭格蘭芬多……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太像了,湯姆·裏德爾和蓋勒特太像了,我仿佛看到了他成年後在英國攪起的血雨腥風。所以我開始打壓他,懷疑他,尤其是在密室事件之後,我知道海格養的寵物很危險,但絕不是可以將人害死的怪物,能通過憤怒的瞪視殺死對手的只有蛇怪。

可惜,在我拒絕了裏德爾的就職後,他開始糾集了大量純血貴族,宣揚純血論,這和蓋勒特正在做的事又無比的相似,我有理由相信只要給予合適的土壤,他一定會成為另一個權傾天下的黑魔王。

為了麻種巫師,為了混血巫師,為了格蘭芬多,我也開始拉攏人手,成立了鳳凰社。

就在鳳凰社與聖徒打擂臺的時候,一個意外因素出現了:格歐費茵·德拉庫拉,準備與聖徒結盟的血族成員。

血族啊~~~我揉著太陽穴,蓋勒特總是有魅力得到所有強者的青睞。

為此,我專程前往德國,見了那位德拉庫拉小姐一面。

棘手的人,這是我看見她後的本能想法,本該璀璨明亮如陽光的金眸裏滿是冰冷,周身隱隱浮動的魔壓前所未見。

我只是略微提了兩句,她就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我說錯了嗎?我不解。

這樣的危險人物,不能留。

在一次肯定了她會來的戰鬥裏,我讓人提前繪制了沈眠法陣,不想引起血族的敵意,我不能把她怎麽樣。

那次的戰鬥裏,我充分見識了她的狠辣無情,徒手刺進一個鳳凰社成員的胸口,將他的心臟掏出來生生捏碎,鮮血流了一手,她居然毫無所覺,甚至輕輕舔舐著,銳利的金眸掃過我們,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魔法陣啟動了,但她看上去好像渾不在意,只是拿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我,她的嘴唇動了動,天空頓時烏雲密布,道道刺眼的閃電劈下後,這邊還有氣息的人只剩我一個了。

“吾,格歐費茵·德拉庫拉以德拉庫拉之名詛咒,詛咒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在未來的某一天,失去愛情、親情、友情、名譽、地位……我詛咒你將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

回到英國,她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失去一切嗎?自從阿莉安娜死後,我從未擁有過什麽。

就這樣,和蓋勒特決鬥,他故意將老魔杖輸給我,看著他緩緩走近紐蒙嘉德,我突然有一種叩問蒼天的沖動,為了傷害過我的家人的麻瓜,傷害了愛我至深的人,值得嗎?

但除了前行,我已無路可走。

自從1989年一個名為格歐費茵·德拉庫拉的女孩入學後,我的計劃漸漸的發生了改變,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關系在明顯改觀,費利烏斯仿佛也很樂意似的,從不加以制止。

我懷疑她就是當年的那個血族,但這明顯不可能,西弗勒斯沒有在她身上發現減齡劑的味道,霍格沃茨也不會給一個至少幾十歲的魔法生物發去錄取通知書,我的疑心暫時放下了,即使後來無數次為此時的愚蠢和大意而悔恨難當。

哈利入學的那一年,她當眾駁斥了我為格蘭芬多加分的舉動,看著年長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學生的眼神,我知道,她成功了。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所有的事每每都超出了我的預料。

直到她七年級的那個10月,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樣深沈而濃重的黑暗魔力,那個黑洞般吸引了所有光線卻依然立於黑暗的男人,薩拉查·斯萊特林,他竟是她的丈夫,原來如此。

是我的錯,是我將對立和戰爭引入了學校。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盡到一個校長應盡的責任。

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所有支持我的人的期望。

一切,都是我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為老鄧寫一篇番外,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好是壞,如何褒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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